不過,他同時表示,AP1000新項目的建設取決于三門、海陽兩個依托項目進展情況,也取決于其國產化程度及經濟性。而未來一定時期內,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三代技術也會有一定的發展空間。
今年上半年,福建寧德1號機組、遼寧紅沿河1號機組相繼投入商業運行,我國在役核電機組達到17臺,總裝機1470萬千瓦。
下半年,陽江5號、田灣4號陸續開工,我國在建機組數30臺,總裝機容量達到 3300 萬千瓦。
根據《核電發展中長期規劃》要求,2020年我國運行核電裝機容量將達到5800萬千瓦,在建3000萬千瓦。2013—2020年期間,平均每年新建核電機組500萬——600萬千瓦。
2020年以后的核電發展規模到底是多少?目前還沒有形成正式的規劃文件。
據了解,2011年2月出版的中國工程院《中國能源中長期(2030、2050)發展戰略研究》報告中,提出過“2030年核電裝機2億千瓦”、“2050年核電裝機4億千瓦”的目標。2011年3月福島核事故發生以后,中國工程院正在組織對核能中長期發展戰略目標的再研究,預期核電發展目標可能會適當調整。
在徐玉明看來,目前最關鍵的是如何解決核電面臨的挑戰。在核電技術路線、天然鈾供應及鈾資源保障、關鍵設備制造及國產化、以及核電產業的體制機制創新等方面,還有許多重點課題需要解決。
根據徐玉明的分析,核電裝機1億千瓦左右,每年需要天然鈾量18000多噸,供應是有保障的。如果核電規模超過2億千瓦,鈾資源保障就有較大的不確定性,必須考慮非常規鈾資源利用。
“非常規鈾資源開發、釷資源利用、快堆增殖目前處于技術可行性研究階段。從技術可行性到工程實施、再到商業利用,還有相當長的路要走,必須及早安排,統籌考慮,努力降低和消除風險。”徐玉明說。
經過多年發展,我國相關企業的設計、關鍵設備制造、建造安裝、現場管理能力已經達到或者接近世界一流水平。目前國內主要裝備制造企業的加工設備及運輸能力都達到世界一流水平,每年可以提供10套以上核電關鍵設備。
但問題是,企業高端能力不足、低端能力富余,制造廠一方面“能力放空”,另一方面又存在“設備交付延期”、“工程拖期”等現象。而且在一些關鍵技術的掌握上,與國外先進水平仍有差距。
與此同時,政府部門的多頭管理與職責不清,產業結構的不合理與同質化競爭,影響了我國核電產業國際競爭力。
“加強技術創新和體制機制創新,用改革創新的紅利促進我國核電與核燃料產業的健康、可持續發展,任重道遠。” 徐玉明表示。